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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和离后的第五年》 【终章】(第1/2页)
第八十二章
叶采薇不相信,九皇子是个心肠坏的人。
不敢相信,也不愿相信。
九皇子姜长钰,生于嘉泰三十九年,是嘉泰帝的“老来子”,按理来说,本应该享尽帝王的宠爱,但在过去十年漫长的岁月里,嘉泰帝只把属于父亲的那份疼爱留给了老三齐王,视其他的儿子与臣子无异,只有猜忌、无视和利用。
叶采薇曾听容津岸说过,相比于其他存活下来的皇兄,九皇子是最最可怜的一个。
周氏生产后留下的病根没有得到一点妥善的医治,之后长期缠绵病榻,九皇子从省事时起,便是每日苦守在生母的床前,身边的宫人大多对他们敷衍,他若想为母亲讨来名贵的药材,甚至要把自己那点属于皇子的赏赐拿出来,才能换回寥寥。
就连“姜长钰”这个名字,也是他已经好几岁时,嘉泰帝才想起来给他取的。
周氏病逝,后宫无人替她说话,是容津岸这个外臣为她上书,向嘉泰帝讨来了皇子生母应有的哀荣和名分,也是容津岸冒着风险,几次在学问上为这个孩子指点迷津。
即使是现在,三皇子暴毙、六皇子被废为庶人,姜长钰成了嘉泰帝仅剩的儿子,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、地位扶摇直上,他也不能够对自己恩人的亲属恩将仇报。
没有消息,九皇子说没有前线的消息,那便是没有。
容津岸已经走了一个多月,没有消息,便是最好的消息,不是吗?
走时他答应过她的,一定会大胜归来,他们说好了的,在这场仗结束之后,他们就重新成婚。
容津岸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,他一定会践行承诺。
现在,只是暂时还没有消息而已,她不至于惊慌失措,丧失活下去的勇气。
叶采薇目光在容津岸的脸上微微一扫,顿了顿,
“我记得,当年容大人科举入仕,可是在殿试上被陛下钦点了探花郎,容大人用家父教授的学问本事博得陛下青睐,岂不也是悖逆?”
“无稽之谈。”容津岸自然而然接过话来,“叶阁老的知遇之恩,对容某倾囊相授,纵使时隔多年,也仍旧历历在目。”
说起旧事,他的眉目倒是多了几分正经。
叶采薇和容津岸两人的一唱一和,不仅仅强有力地反驳了康和县主的质问,更是在无声打她的脸,只见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牙关切切,终于忍不住:
“容津岸,我问你,当初,是不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像,你才愿意搭理我的?”
南直隶是本朝第二重之行省,仅次于北直隶。三年一度的南直隶秋闱,出了如此惊天大案,举国震惊。
府衙重地,以叶采薇如今的身份,她连最外围的守备都无法通过,遑论见到容津岸本人。
守在府衙门口整整三日,没有任何结果和音讯,也没有半点能进去的希望,问鹂急得直摇头,六神无主之下,连连问叶采薇究竟该如何是好。
自从离开京城后,叶采薇是家中的主心骨,问鹂和见雁、包括后来出生的叶容安,都十分依赖叶采薇做主,眼下大难当前,她自然不能流露半点怯懦和无助来。
飒飒秋风里,叶采薇惨白着脸。
她其实默默在心里盘算过许多办法,别说几乎无用,就算真的能够帮上忙,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。
平民百姓惹上官非,大多结局凄凉。
要……要怎么办才好呢?
再等一天看看,若是等不到,便另谋出路。
也许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,就在第四日的早晨,叶采薇带着问鹂再到府衙求见容津岸时,终于被容文乐领了进去。
值房是容津岸单独的办公场所,此时空荡荡的,容文乐请叶采薇坐下,给她添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,又上了一碟精致的小食。
他的赔礼道歉客气又诚恳,说前三日事态紧急,容津岸实在太忙,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在外面等了那么久。
眼下的叶采薇心急如焚,根本无心在意那些虚礼,也不关心容津岸究竟在忙什么,先直截了当向容文乐打听,这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六皇子并非无能草包,他表面隐隐依附于三皇子,实则多年蛰伏,背地里筹谋算计,他不着痕迹地保下了容津岸的性命后,更是不计前嫌,将容津岸收做心腹,并安排他假意投靠三皇子齐王,只待时机成熟,将齐王及其党羽连根拔起,剑指储君之位。
“仲修,本王刚到应天,第一个就来单独见你,不是来向你兴师问罪的。”
六皇子端出了一副知人善任的明君模样,慈爱道:
“爱卿英年丧母,回南直隶丁忧,到应天来的时日也不长,这次的案子,本王恐怕……”
容津岸自然知晓他又在借故试探,当即拍着胸脯表了一番忠心,说自己用此案对付三皇子一党,几乎是十拿九稳。
六皇子对此满意极了,默了默,才慢条斯理地,从袖笼中掏出了一个朱红色的小药瓶,扔在了容津岸的手边:
“这个,等爱卿的身体彻底恢复了,找个机会,下到叶采薇的饭食里去。”
六皇子身上淡淡的恶臭陡然增浓,容津岸屏住呼吸,一动不动,天真犹豫道:
“这是……”
发号施令的人却不回答,半眯着肉腻腻的细眼,阴沉沉地盯着容津岸苍白的面容。
他当然、绝不可能承认,尤其是向这个卑贱的臣子承认,事情过去了整整八年,他依然对叶采薇怀恨在心。
恨得咬牙切齿。
美倒是美得惊心动魄,但浑身长刺,贱也是贱得寡廉鲜耻,一个区区太傅之女,当年,竟然让他在京城丢尽了脸面。如今,风水轮流转,叶采薇终于落在了他的手里,不让她吃尽苦头,怎么能消解他心中的愤恨呢?
春媚散千金难求,药性最烈,指缝一点点的剂量,便足以让叶采薇丑态毕露。
从前拧着一张俏生生的娇脸对他冷嘲热讽的女人,只能跪着爬到他的脚边,抱着他的腿,苦苦忏悔当年犯下的种种错误,求他要她,求他把她送上快、活的顶峰。
柴先生一口气说了好一番因果循环的假设,停了许久,看向容津岸深深的眉眼:
“仲修,你舍得吗?”
容津岸接了他的视线,眼底掠过一道浓重的阴影:“没有这个可能。”
柴先生笑了,不去深究到底他是想说叶采薇没这个可能嫁给六皇子,还是他没这个可能舍不得。
反正容津岸口是心非惯了。
“花柳病这事,既是六皇子自作孽不可活,也是天赐良机。”他拍了拍容津岸的肩膀,
“我已经同他说得清楚,想要尽可能保命,必须要做彻彻底底的阉.割,这可是个很大的动作,昏迷七天七夜都算少的。”
重提了监听一事后,他语重心长:
“为你争取到了这么长的时日,仲修,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,你都要抓紧一些才好。”
到时候,他定要好好将她淫.虐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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